第17章 对峙:过去的幽灵(1/3)
隔着喧嚣却仿佛被隔绝在外的酒店大堂,江辰与楚雪的目光在空中相撞。没有久别重逢的感慨,只有无声的刀光剑影。
楚雪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,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江辰面无表情,迈步向她走去。每一步都踏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声响,与他内心翻涌的暗流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场,让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下意识地侧目避让。
走到卡座前,江辰没有坐下,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如同审视一件可疑的物品。多年不见,她变了,又好像没变。
五官褪去了少女的青涩,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,但那双眼睛深处,依旧藏着一种他熟悉的、令人不适的精明与算计。
“好久不见,江辰。”楚雪率先开口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柔和,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怀念?
“你长大了,比以前更……”她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,“更有气势了。”
江辰没有回应她的寒暄,直接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,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。“直接点,楚雪。你费尽心思回来,不是为了跟我叙旧吧。
”他的声音冰冷,没有一丝温度,直接撕破了那层虚伪的客套。
楚雪对于他的直接似乎并不意外,她端起咖啡杯,轻轻抿了一口,动作优雅,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江辰脸上,带着一种剖析的意味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。”她放下杯子,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里竟然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感慨,“对人总是这么戒备,这么……冷。
我记得小时候,你只有在我面前,才会稍微放松一点。”
她开始打感情牌,试图切入他过去最柔软、也最伤痕累累的部分。
江辰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波动,但瞬间便恢复了冰封。他冷笑一声:“小时候的事,我记性不好,忘了。”
“忘了?”楚雪微微挑眉,身体前倾,压低了声音,眼神变得锐利,“你忘了是谁在你被关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饿肚子的时候,偷偷给你送吃的?
忘了是谁在你爸妈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,陪你在花园里待到天亮?忘了我们说过,要一起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?”
她的每一个问句,都像一把钥匙,试图强行打开江辰尘封的记忆闸门。那些被刻意遗忘的、关于孤独、无助和短暂温暖的画面,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。
江辰的指节微微收紧,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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